Tereya

in all your fantasies

【翻译】《血与黄金》By Anni Rice 12-2 玛瑞斯的故事

大海航行靠摸鱼:

(老马的恋童症状表现得很完全了。看到“我必须独自一人”顿时想到了小阿曼德开始的那句“我爱您,主人,但我必须独自一人”。


悲从中来,老马逃避责任有一套,而且实在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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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倾听她所述说的一切,为她那种悲伤的语气感到难过。我已经预见到了这种悲伤。




“如果我离开你要怎样继续生活?”我问。




“我做不到!”她回答。看进我的眼睛里。“你不能走。你要照顾我的呀。求你了。我不知道一个人生存要怎么做。”




我无声的诅咒,她听到了,然后我看到她的表情带上了悲伤。




我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回头看向她,这个外貌已经是女人的婴儿,双唇柔软,长发卷而乌黑。




“你的名字是什么?”我问她。




“泽诺比亚,”她回应。“你为什么不从我的脑海里读呢?她一直可以读我的心。”




“我可以,”我说“如果我想的话,但我宁愿和你对话。被你的魅力所感动,我更愿意听你的声音,谁把你变造成吸血鬼的?”




“她的一个奴隶,”她说“那个叫亚斯珀的。他也死了,是不是?”她问“他死了,我看到了灰烬。”她含糊的指向其他的房间,喃喃念出一串名字。




“是,”我说“他们都死了。”




“如果我也在这里的话,你也会杀了我,”她说,面上还带着相同的困惑,充满了伤痛。




“可能会,”我说“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那时战争。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一切都变了。还有躲起来的人吗。”




“没有了,”她真诚的回答“只有我,和一个凡人奴隶,我今天晚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看起来一定非常低落,因为我情绪的确如此。




她缓慢的转身,像一个茫然的凡人一样,向床铺上那沉重的枕头底下伸手,抽出了一柄匕首。




然后她站起朝我走来,举起了匕首。




她用双手举到我的胸前,瞪视着前方,但并没有看着我的眼睛。她卷曲的波浪黑发落到面颊的两旁。




”我应该复仇,“她安静的说“但你仅仅会阻止我这么做。”




“别去尝试,”我用一直以来和她说话的冷静语气说到。轻轻的推开匕首,伸开双臂抱着她,带她躺回了床上。




“为什么她没有给你血?”我问。




“她的血液对我们来说太强大,”她是这么和我们说的她所有的吸血鬼奴隶都是从别处偷来的,或是在她的授意下由别的吸血鬼变造而成。她说她的血无法分享。得到她的血意味着力量和静默,让你和另一个吸血鬼从此都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她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亚斯珀变造了我,我听不到亚斯珀的心声,亚斯珀也听不到我的。她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服从她,如果用她威力超凡的血变造我们,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令我痛惜的是尤多希亚教会了我这些,但尤多希亚死了。




面前的这个人在研判我,然后用最平淡的声音问我:


“为什么你不想要我?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想要我呢?”她的声音很稚嫩。“你很美丽,”她说“你浅黄色的头发让你看上去像个天神,你那么高,还有蓝色的眼睛。即使是她也承认你的美丽。她是这么和我说的。我被禁止看到你,但她告诉我你看上去像个北方人,她向我描述过你着红色长袍行走的样子。”




“别再说了,拜托,”我说“你不需要奉承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带上你,和我一起走。”


“为什么呢?”她问“因为我知道父皇和母后的事?”




我很惊讶。




我应当读她的思想的,她所有的念头,从她灵魂里搜出每一件她知道的事,我想,但我不想这么做,不想有与她亲密的感觉。无法否认她的美丽动人心魄。




不同于我的优秀典范,潘多拉,这个可爱的生物有一种纯洁的信念,让别人相信达成她的愿望并不会损失任何东西,而我相信这种信念包含着一个谎言。




我用温暖的语调低声说话,不想伤害她。




“这就是我不能带着你的原因,我必须独自一人。”




她低下了头“那我该怎么做?”她问“告诉我。人们会来的,凡人,”她说“所要这所房子的税或者其它琐事,我会被发现的,会被认作女巫或者其他异教徒,被拖到街上去。或者他们会在白天我像死人睡着的时候发现我,把我抬到上面来,名为唤醒实际上是将我抬进必死无疑的日光里。”




“停,这些我都知道,”我说“你没看到吗,我正在想办法,现在,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如果我离开你一个人,”她说“我会哭的,会因为悲伤而尖叫,你忍不了的,你会抛弃我。”




“不,我不会,”我说“安静。”




我在地板上踱步,为自己遇到这样的事而感到难过,这看起来是对我说杀害尤多希亚而设的残酷正义。这孩子就好像从尤多希亚的灰烬里冉冉升起的一个幽灵,在我盘算着逃离这里的时候纠缠着我。




最终,我安静的开始呼叫艾维库斯和马以尔。用我全部的念力。我催促他们,不,让他们,来尤多希亚的房子里找我,别去管其他的事情。我告诉他们我需要他们,会一直等到他们到来。




然后我坐在我的小俘虏身边,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将她厚重的黑发拂到肩膀后面,亲吻了她柔软的面颊。这些吻是掠夺式的,我知道。她孩子一样的脸颊和厚厚的卷曲头发的纹理使我陷入了一种安静的疯狂,我停不下来。




这种突然的亲密吓到了她,没有将我推开。




“尤多希亚死前有没有受苦?”她问我。




“很少,如果有的话,”我说,我退开。“但是告诉我,为什么她没有直接毁灭我,”我说“为何她邀请我到这里?她为什么还费心和我说话?为什么她要给我希望,让我以为我们可以坐下来达成共识。”




她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你对她来说有一种魅力,”泽诺比亚说“是其他人所不具有的。不只是你的美丽造成了这种局面,虽然这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她告诉我她很久以前从一个克里特来的女饮血者那里听说了你。”




我不敢打断她,睁大眼睛看着。




“很多年以前,”她说“这个罗马饮血者就从克里特岛来到了这里,徘徊着,寻找你的踪迹,呼唤着你的名字,甚至和你对话?马瑞斯,那个罗马人,生而为贵族,自己选择成为学者。这个女饮血者爱着你,她没有挑战尤多希亚对本岛全境的统治权。只是来找你,当她意识到你不在这里,就去别的地方继续。




我说不出话来!我太悲伤,也太激动,无法回应她。是潘多拉呀!这是我三百年来第一次听到她的消息。




“别为这个哭泣,”她温柔的说“这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时间的确可以冲淡爱情,如果不能,它就是诅咒了。”




“时间不能。”我的声音有些哑。泪水充满我的双眼“她说什么了?告诉我,求你,把你记得的最小的一点事情都告诉我。”我的心脏冲击着胸腔,这种感觉就好像长久以来我忘记了我有一个心脏,现在我必须找到它。




“什么事情。没有别的了。只是那女人非常强大,不是个好相与的敌人。你知道尤多希亚一直说这些。这个女人不可摧毁,也不会道出强大威力的来源。对尤多西亚来说她是个谜,直到你们来到了君士坦丁堡,他看到了你,马瑞斯,身着耀眼的红色长袍,却拥有凡人的一切信念。”




她停下来,伸出一只手触摸我的脸侧。




“别哭。那只是她的话:‘有着凡人的一切信念。’”




“那你是如何知道母后和父皇的?”我问“这些词句对你们有什么意义?”




“她用一种赞叹的语气说起他们,”她说“她说你们要么是鲁莽,要么是疯了。但你看,她反复无常,这是写在她本性里的。她因为母后与父皇就在这座城里而诅咒你,但她也想把你带到这座房子里。因为这些,我被藏起来了,她带着那些并不受关心的男孩子们,我被送走。”




“那母后与父皇呢?”我问“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呢?”




她摇摇头“只有你拥有他们,或曾经拥有他们,照她所说。他们是我们中最老的吗?”




我没有回答,但我相信她所说,这些就是她知道的所有事情。




现在我完全渗透了她的思维,用我的能力了解了她的过往和现在,知道了她最秘密和平时的思想。




她用清澈坦诚的双眼凝视着我,就好像她知道我对她或我正想实行的所作所为一样,看上去她不想掩藏任何事情。




但我获知了什么呢?只有她说了实话这一点而已。她很耐心,传过来一种真切的悲伤,爱过尤多希亚,你杀了她。现在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我站起来再一次在屋子里逡巡,华丽的拜占庭家具让我惊住了。悬挂的图案看上去让空气充满了灰尘。我从这里看不到夜空,因为离庭内的花园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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